姓名:雷克斯性别:男种族:狼青
雷克斯是继大贝勒和虎子之后,我们家养的第三条狗。不过家里养雷克斯的时候,已经是贝勒和虎子离开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对于雷克斯的印象,似乎并不深刻。不过雷克斯之所以叫雷克斯,则完全是出于我爹对于当时一部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的热爱,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当时那部电视剧中男主角的最佳拍档就是一条名叫雷克斯的德国牧羊犬。
记得雷克斯是一只相对来说血统比较纯正的大狼狗,不过如果想要细化他的品种的话,或许应该算是狼青吧。尤其是他的外形,威武强壮,头顶一双永远支棱着的三角形的大耳朵和屁股后面一条扫把一样垂向地面的大尾巴,简直就是一只披了狗皮的狼。
雷克斯不但有凶巴巴的外表,更有凶巴巴的性格。
每当有陌生人进入我家的小院时,他都会龇着他那口锋利且参差不齐的狗牙给人家看,顺便憋着声音在嗓子那里低沉的哼哼几声以吓唬来者。如果来者还继续往前走的话,雷克斯便会把低沉的“哼哼”声改为嘹亮的“汪汪”了。
不过雷克斯那凶巴巴的外表,其实也只是展示给外人看的。他对我们家人很温柔,尤其是对我爹更是一幅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的样子,有的时候恨不得把他那壮硕的大块头身体,极尽柔软地贴在地上,打一个漂亮的滚儿给我爹看。
就在雷克斯快要2岁的时候,他在外人送给他的种种赞誉里,经历了他生命里的第一次暗礁。
那是一个漆黑的冬夜。家人早已睡熟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然而每夜里都安静睡觉的雷克斯,却在那一夜发出了异于平常的怪叫声,那种声音低沉又悲切,象在哭泣,也象在呼叫,象在恐吓别人,也象在被别人恐吓。
听到了雷克斯怪叫声的我爹,草草披了棉衣,连手电筒都没拿,便要出门看个究竟。这时睡在我爹旁边的我娘拉住了我爹的衣角,悄声说:听说这几天附近丢狗的人家不少呢,会不会是偷狗的人来了?那些偷狗的人都是些丧心病狂没有良心的家伙,不然我们先开了灯,吓唬吓唬他们我们再出去吧。
我爹听了我娘的建议,披着棉衣,站在炕边,对着窗外打开了手电筒,假装责骂雷克斯一样地大声喊了一会。雷克斯听到了我爹的责骂声,好像真消停了一会。我们都安静地蜷在被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又过了一会,我爹终于忍不住了,拿了家里那根又圆又粗的擀面杖,摸着黑,悄悄地来到了门边。
借着雪光,透过门玻璃,我爹看到了横卧在雪地上的雷克斯。二话不说,我爹也忘记了顾忌自己的人身安全,拉开门,大踏步地冲到院子里,解开锁链,抱回了已经浑身稀泥一样软塌塌的雷克斯。
看着生命垂危的雷克斯,我娘手忙脚乱在抓了一把大米,放在口中嚼了又嚼,然后吐到一个小碗里,冲了开水,用力搅拌几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和我爹一起,要把混浊的生米汤给雷克斯灌下去,可是雷克斯根本就不会张嘴,也不不会吞咽,他就象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一样,哪怕是我爹焦急地带哭腔在他那两只仍然支棱着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幸好那个时候我爹开了一间诊所,所以对于那些急救用的药品,多多少少的家里还有几支备用无奈,所以我爹最后非常慷慨地给雷克斯注射了一支强心剂。这才挽回了雷克斯的一条小命。
足足有四五天的时间,雷克斯一直住在我们的屋里,因为他的两条腿好像不那么受用了,走路的时候他不但腰板直不起来,甚至连那四条腿也是东扭西扭的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不过好在他现在会张嘴吃食也会吞咽了,我娘说,只要他能吃东西,那么他的小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又过了好多天,雷克斯便回到了他的地界。不过这时候身体已经恢复灵活的雷克斯,却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异常状态,他好像有点变了,因为已经认不出除了我爹以外的我们家的其他人,更不用说外人。
尽管如此,我爹还是不减从前地关照他的雷克斯。因为就在雷克斯回到他小窝后的好多个夜晚,我爹都半宿半夜地不睡觉,然后静静地坐在炕头上,披着棉衣,严阵以待。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大概半个月之久,就在我爹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偷狗贼如此放肆重新来过的时候,悲剧又发生了。
那天我爹睡得很安稳,我娘和我们几个也没有感觉到那个冬夜里的异常。可是第二天早上,就在我爹兴致勃勃地叫着雷克斯的名字想要听他回应的时候,我爹却发现了雷克斯早已僵硬的身躯,平躺在小窝的门口,一动不动。他脖子上那条我爹后来加粗过的铁链,上面有几道明晃晃的被什么东西剪过的痕迹。
就这样,雷克斯终于还是离开了我们,在他还没有满2岁的时候。
青鸟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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